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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時彥再睜眼,白色的天花闆映入眼簾,消毒水的味道鑽進鼻腔。
“阿彥,你總算醒了。”守在病床邊的兄弟松了口氣,眼底滿是後怕,“你知不知道這次有多危險,要不是我打你手機打不通,過去找你,你可能已經涼透了!”
他發現霍時彥時,霍時彥已經因為失血過多休克,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滲血,幾乎染紅整個浴室。
醫生說要是再晚送來幾分鐘,神仙也救不活。
看着霍時彥蒼白如紙的臉,兄弟忍不住道:“你這又是何苦?江霧辭隻是走了,又不是不在人世了,你要是真把自己折騰死,還怎麼找她,求她原諒?””
聽到江霧辭的名字,霍時彥灰暗的瞳眸裡終于有了幾分光亮。
對
他還沒有找到阿辭。
還不能死。
這個念頭像根救命稻草,讓他渙散的意識重新凝聚。
後面幾天,霍時彥積極配合治療。
因為身體素質本來就不錯,加上求生意志強烈,不到半個月就撤了點滴,能自由行動了。
出院當天,他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去禦海莊園。67
“江以柔流産後就一直瘋瘋癫癫的。”手下在電話裡彙報,聲音帶着遲疑,“有時候抱着枕頭喊孩子,有時候又突然哭着說對不起太太”
霍時彥捏緊手機。
江霧辭至今下落不明,他隻能把江以柔當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希望這個瘋癫的女人能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。
然而,就在他進入莊園時,一道熟悉的身影朝他快步走來。
“阿彥!”江母抓住他的胳膊,臉上滿是慌亂,“你看到以柔了嗎?我這幾天打她電話都沒人接,她是不是出事了?”
回想起江母做僞證的嘴臉,霍時彥眸色微沉,語氣平淡得像結了冰:“她就在莊園裡,我帶你過去找她。”
江母一心尋女,沒注意到霍時彥手臂上纏着的紗布,更沒聽出他話裡的寒意,連忙跟上他的腳步,穿過修剪整齊的灌木叢,進了主别墅。
霍時彥徑直帶她走向地下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