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南初是人盡皆知的接盤俠。
傅雲徹前腳剛和前女友分道揚镳,她後腳就和他綁在了一起。
可沒人知道,當年是傅雲徹跪在她面前,紅着眼說要護她一輩子。
那些年被冠上“小三”的罵名,被人堵着門潑髒水,她咬着牙扛了八年,從未有過半分悔意。
直到訂婚宴前三天,向南初站在酒店套房門外,聽見裡面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響。
傅雲徹壓在那個女人身上,手死死掐着對方的脖子。
“沈青禾,當初我落魄的時候你一走了之,現在憑什麼回來求我?”
女人臉頰泛着潮紅,脖子上的紅痕暈開,淚懸于目,楚楚可憐。
“雲徹,是我錯了……我真的後悔了。”
“求你救救我爸,隻要能救他,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。”
傅雲徹摩挲着她的唇角,眼底翻湧着欲念。
“哦?那在這裡,讓我上了你也願意?”
沈青禾沒說話,隻是垂着眼,一件一件脫去身上的衣服。
衣服落地的聲響,混着傅雲徹越來越粗重的呼吸,從門縫裡漏出來,鑽進向南初的耳中。
最後是床鋪劇烈的晃動聲,和男人帶着狠戾的低笑:“沈青禾,記住,是你先招惹我的。”
裡面的喘息和嬌吟像淬了毒的針,密密麻麻紮進向南初的四肢百骸。
她腳底像是灌了鉛,被釘死了在原地,動彈不得。
不知站了多久,她才拖着僵硬的身子走出酒店,然後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。
連夜擺在她面前的,是沈父的病曆。
淋巴瘤,需要骨髓移植。
原來如此,她這才明白沈青禾為何肯這樣作踐自己。
正盯着病曆上“80治愈率”的字樣出神,門鎖傳來輕響。
傅雲徹回來了,身上還沾着另一個女人的香水味,看見她時,眼底浮起歉疚。
“南初,對不起。骨髓那邊出了點問題。”
“之前答應給琪琪捐骨髓的人突然變卦,可能……可能要再等等了。”
向琪琪,向南初在這世上唯一的親妹妹,患白血病整整一年,化療把身子熬得不堪一擊,好不容易等來了生機,傅雲徹這句話,無異于親手将那點光掐滅。
原來他和沈青禾的那一夜,是用妹妹的命換的。
向南初捏着手機的手指越攥越緊。她擡眼看向傅雲徹,目光像淬了冰的刀。
“你騙人。”
“是為了沈青禾,對不對?”
傅雲徹沉默片刻,竟默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