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。
紀景深帶着警察和保镖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,聲音冷冽如冰:“誰說我死了?”
他快步走到向南初面前,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,把她從地上扶起來,語氣溫柔:“辛苦了,紀太太。”
“接下來的事交給我,欺負你的人,一個都跑不了。”
他轉頭看向紀二叔,将一疊罪證狠狠甩在他臉上,“二叔,我還沒死呢,你是不是太心急了?”
紀二叔撿起那些罪證,越看手越抖,“這不可能……你昏迷了一年,怎麼會有時間收集這些?”
紀景深冷笑:“昏迷一年?當然是裝的。二叔籌謀這麼久,也該進去‘享享福’了。”
身後的警察立刻上前,将紀二叔父子和在場的幫兇全部圍住,手铐“咔哒”作響,一個接一個被押走。
這些年他們為了争權奪利,早已劣迹斑斑,走私、挪用公款、甚至草菅人命……
不出意外,這輩子都别想再出來了。
風波平息後,紀景深把紀夫人從國外接了回來。
經曆過這場驚心動魄的家族鬥争,紀夫人對向南初徹底放下了最初的“交易”心态,真正認可了這個臨危不亂的兒媳婦。
流水般的珠寶首飾、定制禮服源源不斷地送到向南初房裡,整個紀家上下,都把這位“紀太太”寵成了心尖上的人。
可向南初卻默默收拾好了行李,找到紀景深辭行。
紀景深看着她手裡的行李箱,不動聲色地伸手将箱子放回角落,語氣裡帶着一絲緊張:“為什麼?”
向南初避開他的目光,“當初嫁給你,本就是你計劃裡的權宜之計。現在事情都結束了,我和琪琪……也該離開了。”
紀景深的眉峰微蹙:“你是……還放不下原來那個未婚夫?”
“不是!”向南初立刻搖頭否認,“自從他的白月光回來,我就知道我們之間早就完了。”
“嗯。”紀景深應了一聲,指尖在身側輕輕蜷縮,“那你讨厭我嗎?”
向南初搖了搖頭:“不讨厭。這段時間相處下來,我早就把你當成朋友了。”
紀景深忽然揚聲叫來了紀夫人,兩人對視一眼,神情都格外認真。
“南初,我們紀家從不是随便的人家。”
紀景深先開了口,目光落在她臉上,帶着前所未有的鄭重。
“當初娶你進門,是以利益交換為基礎,你也點頭同意了。”
“現在我們是法律上的夫妻,你不讨厭我,那能不能……給我一個維持這段關系的機會?”
他頓了頓,耳尖悄悄泛起紅色,和平日裡冷靜自持的模樣判若兩人:“畢竟……我不僅不讨厭你,還對你有好感。”
向南初驚訝地瞪大了眼睛:“你什麼時候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才意識到紀夫人還在旁邊,慌忙閉了嘴。
紀夫人看着眼前這略顯青澀的互動,臉上露出慈愛的姨母笑:“南初,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摻和。”
“但你記住,你這個兒媳婦,媽是認的。無論你做什麼決定,我都支持。”
她拍了拍坐在她腿上的琪琪,“如果你願意留下,琪琪我也會當自己的孩子一樣來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