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她對業務不熟,做得很吃力,但有紀景深親自指導,漸漸步入正軌。
就在一切順風順水時,她接到了一個大客戶。
一筆上億的生意,對方卻指定要她親自談判。
向南初看到甲方名字時,眼底閃過一絲了然。
果然是傅雲徹。
小助理憂心忡忡:“向經理,這生意……我們還做嗎?”
前段時間三人的糾葛鬧得人盡皆知,誰都知道傅雲徹和向南初的過往。
向南初不假思索:“當然做。送上門的客戶,有錢不賺是傻子。”
會議廳裡,傅雲徹正焦灼地等待。
他做好了被拒之門外的準備,所以當向南初推門進來時,他臉上寫滿了意外之喜:“南初,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見我了。”
向南初忽略他的激動,擺出公事公辦的态度:“傅總,請坐。關于這次合作,我來詳細講解一下策劃書。”
傅雲徹愣住了。
他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絲僞裝的痕迹,卻發現她眼神清明,語氣疏離,仿佛前幾天那個對他“嫉惡如仇”的人隻是幻覺。
“南初,你肯來見我,是不是說明……我還有機會?”
他突然抓起公文包,将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在桌上。
身份證、戶口本、股權證明……
“你看,這是我的所有資産。”
他眼神灼熱地看着她,“隻要你肯和紀景深離婚,跟我回去,我們立馬領證,這些就全都是你的!”
面對傅雲徹的承諾,向南初臉上沒有絲毫波瀾,依舊是公式化的微笑:
“傅總,如果您覺得今天不适合談生意,我們可以改天再約。”
“與工作無關的話多說無益,很浪費彼此時間,不是嗎?”
傅雲徹臉上的急切瞬間凝固。
他能接受她的怨怼,能承受她的恨意,卻唯獨扛不住這份徹底的疏離。
仿佛他于她而言,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。
他本準備了一肚子話:他想告訴她,沈青禾已得到懲罰,所有欺負過她的人都付出了代價;
他想發誓,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帶她回家,不達目的絕不罷休。
可看着向南初那雙清明無波的眼睛,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。
“南初,我們真的隻能這樣了嗎?”
他聲音發顫,伸手想去碰她的手,“你别這樣對我好不好?你罵我、打我,哪怕想殺了我都行……”
他甚至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按:“你扇我幾巴掌,我絕不還手。”
向南初卻冷漠地抽回手,指尖從他掌心一寸寸剝離:“傅總,如果沒别的事,我先失陪了,還有工作要處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