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裡的護士們在小聲說話：
「這位爺爺的兒女們真不是人，大過年的他們誰都不想接去各家，又怕鄰居們笑話，幾人一合計，竟然給送醫院來了。」
老爺爺一直在望向窗外，窗外噼裡啪啦的鞭炮聲。
顯得他，是那樣孤獨。
老爺爺的病床前，什麼吃的都沒有。
那天，那碗還冒着熱氣的餃子，被送到了另一位需要溫暖的人手裡。
回到家，老奶奶招呼凍得發抖的兒子上桌吃飯。
她還特意問起我。
「小顧怎麼樣了？餃子吃了嗎？」
老人家從廚房裡端來飯菜，還在自顧自念叨。
「我可在小顧面前誇下海口了，說我包的餃子比外面飯店裡賣的還好吃！」
老奶奶的兒子低頭扒拉一口飯菜，含糊說道：
「我着急回家，給她放下就走了，應該吃了吧。」
老奶奶沒好氣地拍了下兒子，又瞪了一眼。
「果然什麼都不能指望你，人家小姑娘一個人多可憐啊，你怎麼不跟她多說說話。
「算了算了，等哪天我有空自己去問問小顧，順便跟她聊聊天。」
老太太一直記挂着這件事。
終于等年後閑下來，要去醫院看我的時候。
被他的兒子拉住了。
「媽，那晚，我沒看到她。」
一句話。
就讓老人家手中的營養品沒拽住，忽然掉下來。
砸濕了地面。
12
陸北洲給顧笙發去的新年快樂，至今都沒有收到回複。
他心裡隐隐有些不安。
在第無數遍打開和她的聊天頁面後，陸北洲終究還是先低下頭。
說出了一直反反複複糾結在他心中的話。
「生氣了？」
過了一會，對面沒回。
「如果你後悔了，還能回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