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女人的臉上沒有一絲女兒懷孕的欣喜。
我本來打算離開的,可在聽到某句話的時候。
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。
「當初我和你爸就讓你跟他斷,你非不聽,三年前都為他流過一次産了,現在還要為他生孩子,你傻不傻啊?」
中年女人再三地勸着她的女兒。
「蔓蔓,聽媽一句勸,把這個孩子打掉吧,媽再給你介紹一個老實本分的好男人,和陸北洲斷了吧!」
沈蔓蔓安靜地低着頭,撫摸着還沒有顯懷的小腹。
嘴角勾起了淡淡的淺笑。
「媽,三年前北洲是知道他老婆生病了,沒辦法跟她離婚,才會不小心害我流掉孩子。
「可三年後,是他主動提出來讓我為他生下屬于他的血脈。」
後面的話,我沒有再聽。
腳步虛浮地往外走。
其實,生病那年,我也懷孕了。
但不得不打掉。
我還記得,那晚的陸北洲整個人蜷縮成一團。
難過極了。
可現在想起來。
那晚的他,真的是為了我們的孩子在難過嗎?
走到一半的時候,迎面撞見了陸北洲。
他應該是剛忙完工作就往醫院趕,額頭上全是汗珠。
看到我,他的臉上多了幾分心虛。
剛想擡手跟我打招呼。
但可能想到,我們還在冷戰,他又将頭撇了過去。
身後的沈蔓蔓就是這時候過來的。
她的身體擠過我。
親密地挽上了男人的胳膊,昭示主權。
陸北洲有些不自在,但到底沒甩開。
他輕咳一聲。
「笙笙,你身體怎麼樣,最近這段時間工作忙,也沒時間陪你來醫院。」
「沒事,挺好的。」
我沒有再說什麼,隻在和陸北洲擦肩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