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林覺予隻是坐在床邊，靜靜地看着他。
“阿予，助理那邊需要人簽字，他家人都不在京北，我畢竟是他老闆，我去去就回。”
這次的程星和沒有當即就走。
他小心試探的眼神看着林覺予。
或許出于愧疚，他想了想，“要不還是算了，我再找别人過去——”
“好。”林覺予聲音很輕。
輕到程星和仿佛沒有聽清。
林覺予扯動嘴角，笑着又說了一句，“好，你去吧。”
程星和忽地松了一口氣。
“我很快就回來！”
看着程星和的背影，林覺予已經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為了夏栀桐抛下她，轉身離開了。
他知道程星和是去哪裡了。
他要趕着去城南，買夏栀桐愛吃的可頌。
他怎麼可能會很快回來找她？
身子，是她自己擦的。
衣服，也是她自己換的。
“程星和，你瞧，有你沒你，對我來說，根本沒有什麼區别……”
他一夜未歸，林覺予也沒有等他，更沒有去看他發來當作解釋的謊話。
第二天一早，吵醒她的，是夏栀桐用力将門踹開的聲音。
這也是自她出獄後，第一次和夏栀桐面對面的接觸。
夏栀桐在打量她，她也在打量夏栀桐。
她被程星和保護得很好。
甚至連發絲都是柔順泛着強烈光澤。
反觀她，一頭毛躁幹枯的發質，像極了小醜。
“你來做什麼。”林覺予冷冷地開口。
可換來的卻是一陣輕笑，“沒什麼，想确認一件事。”
林覺予從昨天到現在一口飯都沒吃，又因為高燒後渾身變得酸軟無力，她臉色蒼白地蹙起眉。
還沒等她開口，就見夏栀桐忽然擡腳朝她走來。
她唇角勾着笑，一把拿起桌上的保溫壺。
想也不想地擰開了蓋。
“啊——！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