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痛，夢裡都還在喊着他的名字哭。
他見她好不容易才睡着，就将電話給關機了！
他眼睛像是要噴火，拳頭攥的咯咯直響。
忽地撲上前，用力揪着醫生的衣領。
他赤紅的雙眼，像是要泣血，“我才是她丈夫！你們為什麼不經過我同意就将她私自安排給别人處理！”他歇斯底裡地怒吼。
旁人再次上前解釋，“程先生，這你不能怪我們！林小姐臨終前說了，她已經和你離婚了，法律上你和她并沒有任何關系！”
“你說什麼！”他深吸一口氣，眼神裡滿是憤怒和震驚。
“如果你不相信，可以去民政局查查看。”程星和闖入民政局，二話不說就讓人查他和林覺予的婚姻狀态。
“程先生，查到了，您和林覺予小姐的确已經離婚，因為是走的加急通道，所以在提交材料的第三天就已經辦理成功了。”
“而且這邊顯示，林小姐當時是來取過離婚證件的。”
程星和腦子頓時一片空白，嗡嗡作響。
他虛晃了身子，下意識地後退一步。
工作人員被他的臉色給吓到了，“程先生，你沒事吧？”
程星和的耳朵像是耳鳴了一般。
他用力晃了幾下。
不行，還是聽不見。
他晃得更加大力了一些，晃得他頭暈惡心，他好難受，渾身都是說不出口的難受。
他的手指顫抖得厲害，整個人像是暈船了一般，頭頂的汗水滴落在他腳下。
程星和張了張嘴，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。
他看着工作人員的電腦屏幕，頁面上，有他和林覺予的結婚登記照。
離婚？
他這輩子都沒想過的事，就算是夏栀桐開口提起，他也沒有答應，此刻卻變成了現實。
林覺予怎麼會和他離婚？
一束強光閃過。
他忽然記起了那天，她遞來的那一紙合同。
原來那不是購房合同，而是離婚協議書！
他簡直不敢相信，她那麼愛他，她怎麼舍得和他離婚？
她沒有家人，他和她經曆了那麼多她都沒有選擇離開。
他最窮的時候，林覺予恨不得把自己一個人掰成兩半用，也沒有想過丢下他。
可現在……
他卻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