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劃公司提出要免費為我布置儀式場地。
我哭笑不得地拒絕了他們的好意。
隻是在臨走前,我不好意思地問:
「可以幫我做一張比較正式的,電子版邀請函嗎?」
04
辦完事情回到醫院。
夜裡我剛準備入睡,五人群裡忽然彈出了新消息——
「許朦」拍了拍「我」稀碎的小腦袋。
「你最近又去哪兒瘋了?」
我還沒說話,陳星宇也蹦了出來:
「對啊,安安你好久沒曬照片了。」
「自從作品獲獎後,咱們的夏安大攝影師就越來越神秘咯。」
「」
兩人開始在群裡嘀嘀咕咕說起我的「壞話」,控訴我連過年都沒回家。
我看得好笑。
他們認定我的邀請函是惡作劇,但又莫名放不下心,就想在這裡得到我的安慰。
我偏壞心眼地保持沉默。
誰讓這群人,當初還嫌我在群裡吵呢。
那會兒大學畢業,大家忙着成為社會的牛馬,聯系變得很少。
隻有我因着風光攝影師這個自由職業,時不時在群裡曬各地的美景。
許朦和陳星宇總會受不了地嚷嚷:
「夏安你夠了,别再拉仇恨了!」
一年前我的攝影作品獲得國際大獎,我在群裡提出聚餐。
大家各有各的忙,到底沒能聚成。
小時候,我們總嫌棄校園太小,一轉身就是熟面孔。
長大後,我們成了散落天南地北的星星。
不知不覺間,可望而不可即。
但我是慶幸的。
因為就在聚會泡湯的那一天,我查出了癌症。
還好當時他們都不在。
思緒飄飄散散,我的手指已經點開了群成員的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