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收回視線，回了家，疲憊地靠着門滑坐在地上。
拿出手機給陳玥發了長長的分手信息，和她說清了前因後果。
最後一絲力氣也被耗盡，我靠着牆，連哭泣都是無聲。
我其實，真的不貪心。
我隻是想找個普普通通的人，過普普通通的一生。
相互扶持，就算沒有愛情也是沒關系的，有底線，有良心就好了。
但原來僅僅是這樣的要求，也太難了。
17
陳玥在第二天才看到我的消息。
她瘋狂給我打電話，挂斷一個又來一個。
可等我真正接通了，卻又相對無聲。
走到這一步，好像再說什麼都是徒勞。
最後，陳玥說：「對不起。」
好像每個人都在和我說對不起。
但我想要的，從來都不是對不起。
我挂了電話，把家裡所有和陳玥有關的東西都收起來，準備丢掉。
打開鞋櫃裡，我看到隻被江婧穿過一次的女士拖鞋，想了想，也一并丢掉了。
開門時，卻看到江婧就坐在我家門口。
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，眼下隐約可見青黑，熬了一宿，身上有些狼狽，但總體還算精神。
見了我，她張張嘴，又閉上。
「如果想說對不起就算了。」我說，「廉價的道歉隻會讓人惡心。」
她站起身，問我：「我們之間是不是真的再也不可能了？」
「是。」
「一次不忠，終身不用。真是殘忍。」江婧扯了扯嘴角，「不過，你是對的。」
她擡起手，像以前那樣，想摸摸我的腦袋。
我後退一步，她的手便落了空。
但江婧從來都是個任性的人。
摸不到我的頭，她就抓住我的手腕，惡狠狠咬了一口。
在我痛呼之前，又猝然松開。
「龔源，你以後再對人好，可要看清楚了。無底線的縱容隻會讓人越界，當心有一天你收回那些好，對方會反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