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秉坤冷了臉。
“受氣?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她,要不是我,她哪輩子可以過上這麼好的生活?”
不愧是商人,一針見血。
确實,如果沒有周秉坤,我也許現在還在貧民區刷髒污的盤子,或者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日子。
陳銘譏諷回怼。
“你還好意思說,詩榕的手難道不是因為你受傷?”
周秉坤掃向我厚厚的手套。
“手是她自己傷的,能怪得誰?”
說到這裡,他耐心徹底告罄,側身過來要拉我。
我輕輕躲過。
周秉坤被下了面子,不可置信看向我。
我看了陳銘一眼,他心領神會摟住我。
我擡頭直視周秉坤。
“我們結婚了,之前找到你也不是要你娶我,是你母親交代我一定要把那枚戒指交給你。”
“你應該也知道那枚戒指的重要性吧。”
“這段時間麻煩你了,誤會解開了也好,你以後也不要再來了。”
我惋惜地看着被他踩踏壞的七扭八歪的茶苗。
周秉坤越聽臉越黑。
“你故意把結婚照發給張阿姨,不就是想讓我着急?還随随便便找了這麼一個男人應付我。”
我啞口無言。
周秉坤邏輯總是這麼自洽。
這邊陳銘剛才叫的保安已經來了。
保安不認識他,見到茶園來了陌生人,當即上手驅趕他。
周秉坤從來沒被人這麼對待過。
他咬牙切齒。
“喬詩榕,真把自己當搶手貨了?我來隻是警告你,既然要走就再也别出現在我和妍妍面前!”
回了房間,陳銘耐心給我上着藥膏。
因為傷口感染總會時不時發疼,指節活動也不靈敏。
我今天原本就是想去茶園逛逛,要是知道能碰上周秉坤。
我絕對不會去的。
即便回來,我也沒有說周秉坤一句壞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