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萦愫已經指揮保镖将裝着小倉鼠的棺材放入墓穴,正傷心地靠在傅承勳懷裡啜泣:“它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……為什麼老天要帶走它……”
傅承勳溫柔地拍着她的背:"别哭了,對身體不好。"
他擡頭看了眼仍站在原地不動的葉漣舒,眉頭緊鎖:“你在這做什麼?”
葉漣舒仿佛沒聽見一樣,隻是盯着地上那一小團血肉。
傅承勳正要上前,周萦愫突然踉跄了一下:“承勳……我頭暈……”
傅承勳立刻将她打橫抱起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,甚至沒再多看葉漣舒一眼。
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後,墓地經理才戰戰兢兢地走過來:“小姐……您還要看其他位置嗎?”
葉漣舒緩緩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用衣服包裹住那個小小的生命。
她的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。
最終,她選了一處能看到日出的高地,買下了整個墓園最貴的墓地。
經理重新拿來一個精緻的骨灰壇,葉漣舒将孩子輕輕放了進去。
下葬時,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。
葉漣舒跪在泥濘的地上,親手将骨灰壇放入墓穴。她沒有哭,隻是輕聲說:“對不起……媽媽沒能保護好你……”
雨越下越大,打濕了她的頭發和衣服。葉漣舒卻像感覺不到一樣,一直跪到夜幕降臨。
雨幕中,她最後看了一眼墓碑,轉身走入黑暗。
回到别墅後,葉漣舒開始着手收拾一切。
她打開保險櫃,取出那條
“怎麼了?”周萦愫不滿地嘟嘴。
傅承勳搖搖頭:“沒事。”他強迫自己将注意力轉回周萦愫身上,“繼續挑吧。”
但那絲不安如影随形,直到深夜回到别墅仍未消散。
哄睡周萦愫後,傅承勳站在主卧門口,突然很想見葉漣舒。
這個念頭來得毫無緣由卻異常強烈。他抓起車鑰匙,驅車前往翡翠别苑。
别苑一片漆黑。傅承勳皺起眉頭。
葉漣舒最怕黑,從不會讓整棟房子陷入黑暗中。
推開門,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。他打開燈,客廳空蕩蕩的,茶幾上放着一個信封。
傅承勳的心跳突然加速。
他快步走過去,信封裡是一本離婚證,下面壓着一張紙條,上面隻有四個字:
【再也不見。】
傅承勳環顧四周,這才發現别苑裡所有屬于葉漣舒的痕迹都消失了——她的畫具、她最愛的那套茶具、她收集的唱片……
仿佛她從未在這裡生活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