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過來,她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。
“你死哪去了?你怎麼才來啊!你知不知道你爸等了你多久?”
她不停地拍打着我,似乎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洩口。
我顫抖地掀開白布。
看着父親昔日和煦的面容此刻卻冰冷地躺在平車上,心髒仿佛被什麼攥得生疼。
“爸!”
我哭着大喊。
此刻我終于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麼。
“爸,你起來啊爸!我還沒帶你去天安門,你怎麼就走了呢?”
擡遺體的護士說。
我爸為了見我最後一面,讓醫生采取了極端的手段。
肋骨被硬生生被掰斷。
他愣是在這種痛苦下硬生生堅持了6個小時。
最後實在撐不住,在太陽出來的那一刻,走了!
但最終也沒有等到他心心念念的兒子。
他死後。
他的兒子才終于帶着他的骨灰盒去了一堂天安門。
去看了一次他生前一直想看的升旗。
這幾天,我給江婷打了無數個電話。
她最喜歡喝我爸釀的酒,這一次來北京,爸爸還特意給她帶了好幾壇。
不管如何,她都應該來給我爸磕個頭。
可每次我打過去的電話,不是被直接挂斷,就是無人接聽。
葬禮過後。
我媽當着所有親戚的面把我趕出家門。
她說,既然我一門心思都撲在别人身上。
那麼從今往後。
她都沒有我這個兒子了。
3
江婷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,似乎沒想到我這次那麼果決,有些有無足措。
或許,她之前的每一次讓我走,隻是氣話,希望我能主動低頭,哄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