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甩開他的手,低着頭說:“我去收拾點東西。”
說完轉身進了卧室。
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,幾件舊衣服、洗漱用品和身份證就是我的全部家當。
桌上的飯菜還是熱的,可我的心已經涼了。
準備了一下午的慶祝宴,我一口沒吃,就成了無家可歸的人。
下樓時,我聽見看熱鬧的鄰居說:
“聽說了嗎?咱們這片要拆遷了!評估價都出來了!”
“真的假的?那老林家那套房子補償款加回遷房,值不少錢!”
“可不是嘛!張強那小子精着呢!半年前就把他媽哄着把房子過戶了!這下好了,拆遷款全落他一個人口袋,搖身一變就是‘拆二代’喽!”
議論聲如同在我傷口上補刀。
原來我早就被兒子視為待宰的羔羊,把我最後一點利用價值榨幹後就一腳踢開。
徹骨的寒意瞬間蔓延至全身,我心中後悔到了極點。
我腳下一個踉跄,差點摔倒,被一旁的陳剛扶住。
“小心。”
陳剛溫和提醒。
讓我意外的是陳剛對我十分有禮。
一到樓下就看到兩輛豪車旁站了四五個保镖,齊齊向我鞠躬:“林女士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