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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院後，我将家裡全都挂上了祭奠的白布。
我跪在靈堂中央，對着陽陽的牌位泣不成聲。
顧甯遠并不在家，他在忙着陪餘念念過生日。
電視上播報着顧甯遠為餘念念斥資百萬辦的煙花慶生秀。
視頻裡，在漫天的煙花下，顧甯遠命人用數百台無人機，在天空中擺出一行絢麗的字，
“餘念念，顧甯遠愛你一生一世。”
眼前模糊一片，我輕聲笑了笑。
顧甯遠，如果你知道自己在兒子的忌日，為别的女人慶祝。
會不會追悔莫及，痛不欲生呢？
遠處煙花的爆炸聲混着靈堂的哀樂，狠狠侵蝕着我脆弱的心髒。
直至半夜，顧甯遠才摟着餘念念回來。
他見我将家置成靈堂，陰沉着臉走來，将陽陽的靈牌摔在地上。
“為了騙我，你和顧陽陽真是煞費苦心，不惜把家都糟踐成這樣。”
“顧陽陽死了是嗎？那正好，一個廢物也不配當我兒子！”
“等嫂子生下我的孩子，就是顧家的長子，肯定比顧陽陽聰明懂事一萬倍！”
我猛地站起身，憤怒地推了顧甯遠一把。
“顧甯遠！我不準你這麼輕賤兒子！”
顧甯遠難以置信地看着我，
“你瘋了？居然敢推我！”
“我為什麼不敢？你知不知道，兒子死了！連我也差點被折磨死！”
顧甯遠剛想反駁，卻見我滿臉悲痛的模樣不似作假，微微怔住了。
一旁的餘念念卻捋了捋頭發，嬌聲道，
“妹妹，你說陽陽死了？怎麼可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