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經說不出話了。
眼淚模糊了眼前的視線。
妹妹閉上眼神,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冰涼一片。
抱着她回到了病房,醫生蓋上了白布。
在給妹妹舉辦了葬禮的那天。
我第一次和鐘霁宇說起了上輩子的事情。
“你說前世妹妹是不是也是這個時候去世的?”
“我這個壞女人,總是罵她,折騰她,四處傳播她的謠言,還差點逼死她,為什麼她連臨死的時候,都是想着我呢?”
鐘霁宇張了張嘴,欲言又止。
最後好半天,才說起一年前,沈悠悠在火車上說過的話。
“不是的,悠悠說過,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姐姐!”
“沒有你,她早就活不到今天!”
葬禮結束後,我又回到了那間做婚書的小店。
鐘霁宇也跟着我回來了。
他小心翼翼的問我。
“悠悠最後的遺願,是讓我們在一起,棉酥,你不能總違背他們的遺願吧!”
我身子一頓。
爸媽臨終的遺願是給我安排了和他鐘霁宇的婚事。
妹妹最後的遺願也是希望我們能在一起。
可破裂的鏡子,怎麼才能複原?
我有些茫然,也看不清未來。
索性就這樣過下去。
若幹年後,有人說這條街上有位老太太做婚書的手藝最好。
可惜就是沒有後代能傳承下來。
又有人說起隔壁店的老大爺書畫一流。
據說是陪着老太太過了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