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不好意思,我來晚了
她很清楚,他會說這樣的話,絕不可能是因為對她還有留戀。
他隻是受不了,他曾經玩兒過的女人,被一個不如他的人繼續玩兒。
一個月五十萬,兩個月就是一百萬,女兒可以換上全新的心髒,不需要再拖着病軀,一邊治療一邊等她攢夠錢。
她若是答應了,那麼就會被他更加看不起,若是最不知天高地厚的十七歲,她會拒絕的。
但現在她不是了,她是一個媽媽,她不能為了自己的臉面,無視女兒的生命。
思忖過後她堅定地看向了他,“好。”
也許是她答應的實在太輕松,霍之洲眼睛裡,有一抹轉瞬即逝的微訝。
他居高臨下俯瞰着她的臉,一副上位者對下位者絕對不屑的模樣,“你也真是沒什麼自尊心了。”
宋佳人嘴角的苦笑漸漸變得深刻,“自尊有用嗎?”
能吃嗎?能喝嗎?能救命嗎?
霍之洲驟然松開了她的下巴,兩隻大手重重地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,“去跟他說清楚,今晚十二點之前,我要看到你滾到宋家老宅,密碼沒有變。”
老宅兩個字,又深深刺痛了她。
她已經五年,沒有再回到那從小生長的地方了。
說起來真是諷刺啊,再次回去,她已經不再是那裡的小主人了,而是别人的情婦。
“好。”她輕輕動了動唇,呼吸都變得困難,“不過,你要先給我錢。”
霍之洲這人不可信,不見兔子如何撒鷹。
她就做兩個月,時間到了,就消失。
霍之洲沒有說話,隻是利落從錢夾裡拿出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,塞進了她胸裡。
這姿态,像極了夜場裡的那些金主,對待小姐的樣子。
很屈辱,但她不在意。
她看了看那支票,确認了一番真假,小心翼翼折疊好,推開他,進了包間。
他的未婚妻,正被景容他們一群高富帥圍着,恭恭敬敬地敬酒。
場子裡陪着他們玩樂的美女們,全都不在了,可見他們對這女人的重視。
那女人笑的溫柔又得體,一看就是個出身不錯的姑娘。
隻是遇上霍之洲這樣的東西,可惜了。
她将景容叫了出去,與他說了個清楚,便回了醫院。
當然,她并沒有告訴他,她到底是因為什麼。
隻是說,她不想繼續做小三了。
景容也是個痛快的主兒沒有挽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