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堕落之後,她就經常聽見别人說她賤。
所以這個字,如今對她來說也是無關痛癢的。
她平靜地垂下眼簾,回應了一句,“那能怎麼辦?”
她比任何人都想高貴地活着。
可是醫院,結算醫藥費的時候,靠的是錢,不是原則與底線。
景容,“當真是表子無情,戲子無義。”
宋佳人,“情義解決不了溫飽,景少。”
景容,“我也是看錯了你,我以為你跟别人不一樣。”
宋佳人,“沒什麼不一樣的。”
她沒有心力繼續與他掰扯下去,準備回包間。
也是這個時候,她看到霍之洲疾步走了出來,男人那雙眼睛死死凝視着她,哪怕隔着距離,她都能感受到,他眼底的殺氣。
宋佳人的心髒,下意識收緊。
她知道,他生氣了。
隻要是個男人,誤以為自己的情人跟前任金主糾纏,都不會無動于衷。
他心情不好的話,注定會折騰她。
她抿了抿唇,深吸了一口氣,走向他,解釋道,“我們隻是偶遇,沒說什麼。”
霍之洲卻隻是丢了一句,“回家”便收回了目光,邁着長腿,大步往前走。
她一路小跑,快速跟上了他。
回到車裡,霍之洲便狠狠地将她按在了椅子靠背上,冷聲命令,“再被我看到你跟他說話,你知道後果。”
他身上駭人的寒氣,讓她窒息。
她乖巧地點了點頭,繼續安撫他,“再也不會了,下次我看到他就馬上繞道走。”
霍之洲顯然對她的回應很滿意,眼底的怒氣漸漸消退,臉色也正常了起來。
他松開了她,發動車子離開。
她默默松了一口氣,轉頭看向了窗外。
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關系,她格外的多愁善感。
她的腦海中,不禁浮現出了,她與霍之洲的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