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險些笑出聲。
“祁賀然,離婚協議書我重新寄給你了。”
他落了笑,再無半點風度可言,低吼道:“你非要做這麼絕嗎!”
我沉沉歎了口氣,苦笑一聲,“我絕?”
“你們江彤将我拖行百米,就為了弄掉我的孩子去替她坐牢,這樣就不絕嗎?”
“祁賀然,這些年,你們究竟有沒有把我當人!”
聽見這話,祁賀然臉色煞白。
“我不知道,什麼拖行?”
在他的視線裡,我掀起褲腳,尚未結痂的傷口觸目驚心。
祁賀然瞳孔顫了顫,“知薇,你為什麼不告訴我”
“那天流産完,我滿身血迹回來,你都沒有注意到嗎?”
我笑着給了他錐心一擊:“哦,你那個時候,隻顧着給江彤脫罪了。”
“畢竟,我算什麼,我的孩子又算什麼?”
“你為了江彤,能讓我打掉它,也能利用它,在法庭上為江彤争取一點輿論時間!”
他還想再說些什麼,我決然關了門。
親口剖出自己的傷口,此刻心髒痛的厲害,我昏昏沉沉的睡去。
我以為,祁賀然會繼續找出讓我頂罪的方法,甚至已經做好了和他打持久戰的準備。
可意外的,這天晚上,他撤銷了一切輿論和水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