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,班上來了一個新生。
班主任向大家介紹:
“這是我們的轉校生,江淮序。”
他站在台上,比起他卷曲的毛發和圓溜溜的眼睛。
更引人注目的,是他的機械義肢。
我見過他。
就是昨天整容機構裡,院長的兒子。
當時,我們隻是打了招呼,沒多說幾句話。
同學們紛紛被他的左手臂吸引。
有人開始竊竊私語。
“又來一個殘疾廢物?”
“班裡有個廢了臉的,現在又來個廢了手的?”
班主任沒注意到這些,反而四處打量:
“江淮序,你的位置…”
還不等班主任說完,江淮序就從講台上跳下來。
拎着書包跑到我旁邊的空位上。
“老師,我就坐這。”
班主任點點頭,“也好。”
随後就走出了教室。
他用那個機械義肢,熱情地向我打招呼。
我客氣禮貌地回握。
觸感冰冰涼涼的。
下課後,肖然又帶頭說起了“玩笑話”。
“啧啧,賽博斷臂男和鬼片裂口女,怪不得能湊一起當同桌。”
“奇幻大片組合啊,拍個電影肯定票房賊高。”
我早已習慣這些流言蜚語。
但江淮序剛來,我不想連累他。
于是,我準備和他劃清界限。
一連幾天,我們幾乎都沒講過話。
事情發生轉機,是在一個雨天。
他的機械臂被淋濕,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