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聞彈窗标題:“明眸助學金點亮第一個夢想!山村女孩圓夢高中!”
下面配着一張照片:一個紮着馬尾的女孩,穿着洗得發白的校服,背着一個嶄新的書包,旁邊是西裝革履的我,我們對着鏡頭,眼睛裡仿佛像星星一樣滿是光芒。
那光芒,刺得秦烈眼睛生疼。
他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,抓起手邊一個空酒瓶,用盡全身力氣,狠狠砸向地上那份早已發黃、印着蘇美鳳活菩薩錦旗的舊報紙!
曾經的他住在大房子裡面,有着體面的工作,母親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,還有一個愛他的妻子。
他誰都瞧不起,其實蘇美鳳的事情他雖然沒參與,卻并不是像表面那樣毫不知情,隻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。
畢竟蘇美鳳籌集來的那些錢雖然大部分都給了蘇強還賭債,但他的好日子也是多虧了蘇美鳳才有的。
隻有那些被騙的資助人和可憐的孩子們
可笑,關他什麼事,他過得好就足夠了。
更何況一切都是他媽他舅舅幹的,他又沒有害他們。
可是,秦烈,你也是罪人之一啊。
秦烈當然知道當初我那八十萬就是打水漂,出去了就是送給蘇強還賭債和揮霍。
可是他太想完全掌控我,看不得我經濟獨立,所以才和他媽一起蠱惑我把錢打出去。
秦烈走到今天這一步,也算是咎由自取。
在小出租屋裡發黴的床墊上發爛發臭,就是他最好的歸宿。
世界的另一端。
陽光穿過明亮的玻璃窗,灑在咖啡館的木桌上。
我合上書,結束剛剛進修完的金融管理課程。
我始終相信一句話,女性獨立則天地皆寬。
端起溫熱的咖啡,抿了一口。
窗外,街道上車水馬龍,行人步履匆匆。
遠處,天空湛藍,沒有一絲陰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