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輕輕地甩開她的手,面無表情路過:“路是你自己選的,人也是你親手搶的,現在又來找我,臉呢?”67
沒過幾天,何銘遠也來了。
曾經意氣風發、不可一世的省狀元,如今眼窩深陷、一臉頹然。
他佝偻了脊梁,語氣卑微:“蘇蘇,都是我對不起你,你能不能發發慈悲,出面幫我澄清一下?”
說着說着,他痛哭流涕跪了下來:“學校要勸退我,可我家遭人打砸,還被徐家訛了一大筆醫藥費,我真的不能退學……”
“你不是來了公司嗎,能不能給我一份工作?”
看着他,我想起那個蟬鳴聒噪的夏天,何銘遠斬釘截鐵的那句“你還可以複讀,素素什麼都沒有,隻有我!”
忽覺人生無限諷刺。
蹬開被拽住的褲腿,我繞過他:“所有的證據我已經提交法院,該澄清的,法院會替我澄清。”
轉身走進京大,陽光灑在我身上,溫暖而明亮。
任由身後何銘遠被保安攔住憤怒嘶吼,我快步離開。
棄我去者,昨日之日不可留。
我大步向前,任由他們陷入互相糾纏、報複不止的爛泥潭。
何銘遠最後還是被華大開除了,聽說他走之前偷拿了實驗室的劇毒試劑。
借“賠罪”之名,下在了徐素素家的飲水機裡。
徐家滅門慘死,何銘遠也被判了警方逮捕,很快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。
他最後一個願望,就是相見我。
可我拒絕了警方轉達的請求。
四年後,我遠赴重洋留學深造,順便敲響了納斯達克的鐘聲。
這世上最解氣的反擊,從來都不是糾纏。
而是他們已化塵埃,而你步步朝陽!
(完結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