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過神來,發現自己又愣了很久。
李離的電話打了過來,她說今天又到日子了,我這才想起,今天是我給顧灜軒預約看病的日子。
我顧不上别的,下意識地撥通了顧灜軒的号碼。
隻是接電話的卻不是他。
“你是誰啊?”
那個聲音嬌滴滴的,脂粉氣仿佛能透着電話蔓延過來。
讓人作嘔。
我攥緊手指,聲線平穩道:“你是誰,顧灜軒呢?”
她頓了一下,說她是顧總助理。
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,很快顧灜軒的聲音就透着話筒傳了過來,聲音冷淡,透着股漫不經心的意味。
“你又要搞什麼鬼?”
“顧灜軒,今天是去醫院的日子。”
他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氣音,好像很可笑一樣。
“你怎麼有資格和我說醫院的?”
顧灜軒的聲音嘶啞,透着恨意。
“當初要把他打掉的人不是你嗎?”
他的話一說出口,我的心髒頓時被撕扯得生疼。
顧灜軒說得沒錯。
是我害死了他。
在結婚的第一年,我有了孩子。
那是一個男嬰,已經成型了,而我還一無所知,隻是覺得自己可能忙的身體出現了問題。
結果去醫院檢查才發現自己懷孕了。
但是這個消息對于當時的我們無異于晴天霹靂。
因為顧灜軒的事業正屬于上升期,我也并不輕松,整天忙得腳不沾地要幫他打點上下。
但是我還是很開心,這是我的孩子,是我和顧灜軒的孩子。
我迫不及待地想讓他知道這個好消息。
就在我找到他的時候,他剛跟客戶拼完酒,整個人搖搖欲墜,看見我之後他才放心地靠在我身上。
顧灜軒是一個非常讨厭煙酒的人,可是在這些年,為了公司的起步和發展,他也變成了那種他最讨厭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