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家越來越晚,對着我也越來越沉默。
我剛開始以為他是太累了,可是沒有,我總是能看見他的笑容,但那不是對我。
那段時間,他拿一種非常冷淡和排斥的目光看向我。
我不明白,也不懂。
我想要知道,想要問他,可他總說沒事。
有時候被問得煩了,他抱住我,呼吸急促地親着我。
他低聲在我耳邊呢喃:“妍妍,你會不會離開我。”。
而我被他親得暈頭轉向,但還是下意識地說不會。
我察覺他松了一口氣,但随即,更加洶湧的浪潮朝我襲來,讓我再也無法顧及其他。
我想過了這段時間應該就好了。
直到那次結婚紀念日,我等了他整整一夜,他沒有回來。
那是他跟我在一起這些年來,第一次夜不歸宿。
我坐在沙發上,等着天亮,長時間的睡眠不足和滴水未進讓我的腦袋跟生鏽了一樣,鈍鈍的痛。
直到臨近中午,顧灜軒回來了。
他滿身都是酒氣,但是這一次他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抱我。
而是站在那裡,目光冰冷得好似毒蛇一樣劃過我的身體,最後落在我的臉上。
我起身,想要質問他,可話還沒張口,他沙啞的聲音響起:“我們的孩子,是你殺的對嗎。”
不是疑問,是肯定。
他都知道了。
我頓時僵在了原地,好像是有人拿着一堆看不清的絲線把我綁緊了。
讓我隻能一動不動,像個任人擺布的木偶。
顧灜軒問我,為什麼要那麼做。
“你說,隻要你給我一個理由,我就考慮原諒你。”
可我隻是看着他,一句話都沒有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