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計時五個小時。
李離告訴顧瀛軒我隻是有些上火，沒什麼大礙。
他在外面苦等一夜，等來的卻是這個說辭。
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，隻是李離告訴我，他的神情不太好看。
他站在門口看着我，我彎起眉眼沖他笑。
顧瀛軒的眼神晦暗不明，半晌，嗤了一聲：“安妍，你還是那麼喜歡演戲。”
“我也是傻，明明知道你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，居然還是被你騙了。”
“也是，一個為了殺害自己的孩子，不惜以生命為代價制造車禍的人，能是什麼好人。”
他的語氣低沉，眼神透着恨意：“隻希望你永遠不會自己着了自己的道。”
說完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在下一瞬間，我開始大聲咳嗽了起來，血不住地往外冒。
倒計時三個小時。
系統跟我說，顧瀛軒去喝酒了。
和他一起的還有那個小秘書楚涵。
她并沒有打掉孩子，但是也不敢讓顧瀛軒發現。
系統跟我說，為什麼非要選擇這麼痛苦的離開方式。
我說，沒有離開是不痛苦的。
這樣的方式，能夠讓我記得更久一些。
也算是能夠好好再對這個世界告個别。
但是它不懂，因為它隻是一段程序而已。
就像我在另一個世界沒有親人，在這裡依然沒有。
但是我知道，不管在哪裡，我總是能交到朋友的。
現實和虛幻我要分清，不屬于這裡的人，最後都會回到自己的故土上去。
李離推開門，說外面的花開得漂亮，想和我一起看。
我假裝沒看到她哭到泛紅的眼睛。
笑着把手遞給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