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去傳太醫來。”
太醫來的很快,檢查過後,确認香囊中全都是傷胎的香料。
太醫遲疑着開口,“陛下,這香囊須久聞才會對胎兒有害,且隻對初有孕的婦人傷害明顯,對懷孕後期的婦人,至多會令其早産,對胎兒無害。”
我心下詫異,李雲姗為了陷害我,當真對自己狠的下心。
即便她即将足月,但女子生産乃是一道坎,任何意外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,她竟然恨我到了如此地步嗎?
宣韶聞言突然激動起來,“父皇!宋夫人是要害兒臣絕嗣啊,她好狠毒的心腸!”
他說着便劇烈咳嗽起來,身子也跟着晃了晃。
陛下連忙扶住他,滿臉的焦急擔憂。
宋子聞自剛才起便一直沒說話,此刻他突然走到我面前,眼眶泛紅,聲音嘶啞。
“靜姝,你懷孕了?你懷了靖王的孩子”
宣韶捂着心口,重重倒在陛下懷裡,閉眼前,他咬牙道,“父皇,他夫妻二人怕是想氣死兒臣。”
我心下大驚,忽然間,宣韶一直握着我的手,輕輕捏了我一下,我瞬間放下了心。
陛下命人将宣韶,挪回了他從前在宮中住的宮殿。
臨走前,他讓宋子聞和李雲姗跪在禦花園裡,不得起身。
李雲姗不知是真的被香囊影響,還是被宋子聞傷透了心。
此刻她已面色蒼白,跪坐在地上,勉強撐着身子。
宣韶醒來後,緊緊握着陛下的手,他目光灼灼,開口道,“父皇,兒臣這一生能有你這樣的父親,已經很知足了”
陛下瞬間紅了眼眶,宣韶繼續道,“但兒臣的身子不知道哪日就去了。”
陛下搖頭,聲音哽咽,“韶兒,别說這樣的話”
“父皇,”宣韶突然坐起身,看着陛下道,“若有一日兒臣早逝,你一定要替兒臣照顧好靜姝和孩子,莫要叫旁人欺負了他們。”
陛下閉了閉眼,似是想到了那番場景,滿臉悲痛之色。
良久,他鄭重道,“你放心,若若真有那一日,朕會給靜姝郡主之尊,你的孩子朕會親自教養,保他們後半生無虞。”
“多謝父皇,還有那兩人”宣韶繼續開口。
陛下嚴肅了面容,“那兩人一個想陷害靜姝,一個氣的你暈厥,朕絕不會放過他們。”
“來人,去傳旨。李氏責打三十大闆,不準人送她回府,能不能活着回宋家,看她自己的造化。若是活下來,朕還有旁的處罰。”
“至于宋子聞,罷免他父親與他在朝中的一切官職,責打五十大闆,宋家子嗣三代内不得入朝為官。”
陛下說完尤不解氣,繼續道,“從明日起,每日去宋家鞭打宋子聞十鞭,直到韶兒消氣為止。”
陛下走後,我已是滿臉淚痕,我撲到宣韶的身上,哽咽道,“你為何要說那樣的話?”
他攬住我笑道,“世事無常,我總要為你和孩子打算好一切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愛聽我說這樣的話,我答應你,我會盡力陪着你,盡我最大的能力,陪你走到白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