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陛下已經見過我的畫像,再私下撤回,恐會令陛下不快。為了顧苑儀,不值得。”
父親沉默良久,低低歎了一口氣,他突然笑了一聲,“你能想明白就好,郡主此等行徑,實不是賢妻所為,為父隻是怕你心中不舍,才不忍多言。”
“父親,”我猶豫再三,還是開了口,“三公主是幼時被一個宮妃下了毒,後來雖救了過來,但身子骨一直羸弱,太醫斷言。壽數不永,對不對?”
他疑惑的點了點頭,我接着道,“我聽說那位宮妃是南疆人,南疆人善蠱,有沒有可能,三公主中的不是毒而是蠱?”
父親聞言眼睛登時亮了亮。
與顧家退親十分迅速,六禮隻走了一半,還未去官府報備,連退親書也無需顧苑儀親簽。
嚴格來說,我與她還不算真正的定親。
而這一切,顧苑儀都不知情。
她在與我争吵的第二日,就帶着李盛宏去了城郊莊子上散心。
七日後,賜婚聖旨下到了宋家。
陛下身邊的貼身公公親自來傳旨,身後帶着浩浩蕩蕩的一群宮人。
宮人帶着陛下的賞賜,長長的一條隊伍,引得無數百姓圍觀豔羨。
與他們同來的,還有剛從城郊莊子上返京的顧苑儀。
顧苑儀雙眼泛着紅,看着我的眼眸裡,滿是悲傷。
她難以置信的開口,聲音顫抖,“阿序,你為什麼不去撤回畫像!”
“你為什麼跟我退親!”
“宋時序,你是不是瘋了!”
我看着她的眼睛,定定道,“沒錯,我是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