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殺戮太重,早已壞了心性,阿堯雖非親生,可他真誠孝順,遠勝過你千百倍。」
隻此一句,将我戳的鮮血淋漓。
「我為大雲征戰七年!手上的每一分鮮血,哪點不是為了大雲的疆土!」
「如今敵軍潰敗,你們說我殺戮太重?」
何等荒謬!
他們明明沒有上過一天戰場,卻敢說出:
「這仗換誰都能打勝,你不過是沾了戰争的光,才能如此耀武揚威。」
3
牧堯說他不願見血,借口搬離了寝宮。
殷毓拉着他反複安慰:
「不過一座寝殿,讓給阿貓阿狗又何妨,明日便讓工部做圖,定要做出比這豪華百倍的地方。」
我心口一滞,隻當聽不見他們的對話,默默處理肩上的傷口。
回宮多時,父皇不願見我。
我隐隐猜出了什麼,隻是仍抱有一絲希冀。
有關牧堯的身份,也大抵打聽到了一些。
他不過一個侍從,隻因長得像我,便能将正主替代。
可笑。
自己的兒子刀尖舔血,不見家書一封,一個來曆不明的冒牌貨,竟能受到百般照拂。
傷口又在發作,好在副将送了我的福寶入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