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裡面大多是與我一同浴血過的戰友。
「兩國交戰，将士們何其無辜，何不讓我們進去，與國與民，都不會有壞處。」
對面顯然猶豫了。
尤其當我叫出他們的名字，竟有幾個人忍不住潸然淚下。
「将軍！自你走後，軍中再無能人啊！」
朝廷減去了大半軍饷，糧草不充，還要他們在這兒硬抗死守。
全然不把士兵們當做人看。
再加上一場場敗仗，寒了多少将士的心。
「皇帝昏聩至此，趕走我們引以為傲的戰神，既然都是姓殷，這天下，不如換個人守！」
曾經的同僚打開城門，列隊迎我入城。
我翻身下馬，深深緻敬。
「你們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。」
大軍呈摧枯拉朽之勢，一路向都城逼近。
所過之處，皆有自發的百姓相迎。
他們都還記得我為這個國家做過的一切。
也很清楚，我的出現不會是一場災難。
大燕軍隊一路暢通無阻，不出半月便殺入都城。
攻城之前，我放走了被囚禁的殷毓。
「我們很快回再見，那之前，你不如去看看你的牧堯弟弟，看他是否在為你流淚。」
15
我特意多等了三日。
三日後，大軍兵臨城下。
相隔一道城門，我再次看到了熟悉的面孔。
他們當初是何等霸氣地趕我離開，如今就有多麼狼狽。
「孽障，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東西，全然不顧父母親情!」
雲帝捂着胸口，氣沖沖地朝我呵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