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他失約時，我也依舊選擇相信他。
可此刻顧霖奕提及宋佳冉時，眼底那一抹難以察覺的寵溺，卻擊碎了我所有的堅持。
我垂眸不語，暗自掐白了指尖。
許久，我低聲開口問他：“霖奕，我不喜歡宋佳冉，你能不能把她調走？”
氣氛好似一瞬凝固。
而後，顧霖奕毫不猶豫拒絕了我。
“不行，她哥哥特意托我照顧她，我答應了就不會失約。”
我聽見這話，忍不住說：“我隻是讓你把她調走，沒讓你開除她，這也不行嗎？”
顧霖奕臉色黑沉下來：“嘉苒，她隻是我的一個秘書而已，你要是這麼小心眼，那以後我全公司難道都不能招女員工了嗎？”
說完，他徑直去了浴室洗澡。
我僵在原地，看着他的背影，心裡如同堵了石子，又悶又緊。
小心眼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說我。
這一刻我突然發現，自己頂着系統三個月的威脅也堅持跟顧霖奕在一起的事，是多麼可笑。
過了許久，我沉默着将他外套拿去清洗。
可他外套上的那抹咖啡漬，就像是我們感情的污漬，卻怎麼也擦不掉。
我的力氣松了下來，正要将他的這件外套扔掉時，卻從外套口袋裡掉出了一個絲絨首飾盒。
我拾起來打開一看，是我前幾個月就看中的綠寶石項鍊。
我不覺一愣。
就在這時，剛洗完澡出來的顧霖奕從身後将我環住：“這是我送你的三周年紀念日禮物，嘉苒，我沒忘記。”
他剛洗完澡，身上帶着跟我同款的松香味。
顧霖奕在我額頭上落下輕吻：“我先去公司，晚上回來給你補辦紀念日。”
我的心還是不可遏制地動搖了。
我點點頭：“好。”
我給他重新找了西裝換上。
可就在我給他系領帶時，宋佳冉的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。
“顧總，我想辭職……”
我跟他挨得很近，将電話裡的内容聽得很清楚。
我也能感受到顧霖奕的身形一瞬僵硬，他擰眉：“怎麼突然要辭職？”
而後，電話那頭女孩的委屈啜泣聲傳入了我的耳朵。
我聽見宋佳冉哭着說：“公司裡的人都罵我是小三，他們說我插足了你和你太太的婚姻，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有這種流言，但我真的待不下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