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我昨晚離開了，所以你在懲罰我是嗎？”
“我真的錯了，你不要吓我，你快睜開眼睛啊！”
顧霖奕指尖顫抖地将手指抵在宋嘉苒的鼻下。
果真如同王媽講的那樣，一絲呼吸也無。
顧霖奕眼中的淚水徹底落下，承受不住地低喘了幾聲。
心髒傳來如同針紮般的疼痛，一點一點蔓延全身。
他顫着手抓住了宋嘉苒被子下的手，嗚咽地哭出了聲。
“嘉苒……我回來陪你了……”
“我求你，睜開眼睛看看我……”
旁觀了全程的警察上前詢問。
“請問這位先生，晚上淩晨十二點，你人在哪兒？”
顧霖奕聲音一頓，沙啞開口：“我就跟她睡在一起。”
警察看他的目光頓了頓，眼中閃過一絲同情，告訴他。
“你太太的死亡時間，正好是淩晨十二點。”
顧霖奕腦中一片空白，嘴唇不受控地顫抖起來。
也就是說，他昨晚回到家裡睡在她身邊時，她已經死了。
可他卻沒有發現！
警察繼續開口。
“經醫生檢測，您的妻子死後屍體有部分呈現雲霧狀的紅色瘢痕，這是心肌梗塞以後，血管充血導緻的，符合猝死的表現。”
“請問您是否需要屍檢？”
顧霖奕愣愣地看着警察。
他不明白一個好好的人，怎麼會突然死亡。
嘉苒的身體一向很好，就連幾個星期以前的體檢報告都顯示沒有任何異常。
忽然，他腦海裡瞬間閃過前天晚上嘉苒說的那句“我要死了”。
就像是她提前預料到了自己的死亡一樣。
顧霖奕心裡“咯噔”一下，緊接着一股疼痛從心口傳來。
他忽然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。
一旁的醫生看他臉色不對，連忙幫他順氣。
“這位先生，我知道你現在很激動，但是還請你冷靜下來。”
好一會，顧霖奕才緩過來，回複了經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