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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吃癟。

五年來,每次我和她發生矛盾,陷入内耗,心情郁結的人從始至終隻有我。

他對我的回答永遠隻有“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”。

或是“你說的都對,我可以走了嗎”。

但我也沒有過多停留,大步朝門口走去。

就當我快要到走到大門口時,一個茶杯突然擦着我的發絲飛過,最後重重砸在了病房門上。

“沐莯,你好樣的!以後别再讓我看見你!”

沈言憤怒的咆哮着。

我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,腳步卻沒有一絲停頓。

8、

離開醫院後,我直奔機場。

路上,我将沈言的所有聯系方式全部都拉黑了,剩下的事情也全都交給了律師去處理。

讓我沒想到的是,負責跟我對接工作的竟然是我大學時期的學弟譚澤明。

如果不是他主動跟我打招呼,我根本就沒有認出他。

在我的記憶中,他就是一個帶着牙套,性格腼腆内向的小男生。

跟眼前這個身穿黑西裝,梳着大背頭的成功人士簡直判若兩人。

察覺到我驚訝的目光,他笑得大方又得體:

“學姐,你看到我好像很驚訝的樣子。”

我點點頭,“你的變化确實讓我很驚訝。”

“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?”

“自然是變好了。”

如果說譚澤明外形上的變化隻是讓我短暫的眼前一亮的話。

那他在工作上表現實實在在讓我對他刮目相看。

整場并購案談下來比想象中要順利很多。

我幾乎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,也沒有時間去想國内那些糟心的事。

可沈言不知道抽了什麼風,總是換着不同的電話号碼打過來。

加起來的量,比過去五年的總和還要多。

我忍無可忍,隻能煩躁地接通,語氣也格外沖。

“沈言,你到底想要幹什麼?我說了,如果你對離婚協議上的條款不滿意,可以聯系我的律師。”

電話那頭的沈言沉默了一瞬,随即全當沒聽到我語氣裡的不耐,開口問道:

“小莯,你看見我的那套白色西裝了嗎?我怎麼找都找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