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一被接通,我就崩潰地質問:“孩子呢??沈寂然,你把我的孩子帶到哪裡去了!”
電話那頭卻傳來嬌滴滴的聲音。
“寂然,要是清清姐知道應星的心髒換給了我,她不會生氣吧。”
我眼前一黑,應星連死了,都不能留下完整的身軀嗎?
滔天的恨意籠罩着我。
“沈寂然!你不是人,我要殺了你!”
沈寂然輕諷:“周清清!要不是你吓到妍青了,她怎麼會急需動手術!”
“她的身體那麼嬌弱!你的孩子心髒能被她用上,是他的福氣。”
我猛地嘔出一口血,喉嚨傳來劇烈的咳嗽。
沈寂然聲音陡然一緩:“好了,我會補償你,也是五百萬,怎麼樣?”
“孩子我送去殡儀館了,你放心,我買的最貴的墓地”
原來,應星的命也可以用金錢來計算。
或許,我和沈寂然再見面,本來就是一場錯誤,我該帶着應星走得遠遠的。
我将唇瓣咬出深深的血痕。
手機彈出一條消息,律師回複我,違約需要付五百萬。
五百萬?這像噩夢一樣的數字。
偏偏剩下的醫療費和應星的死亡賠償金加起來剛剛好。
應星的一條命,換了我自由!
殡儀館裡,我終于看見應星小小的身體。
胸廓處卻微微下陷,我咬着唇,麻木地處理着後事。
小小的人推進去,隻剩下一小捧的骨灰。
此刻,我隻想帶他遠走高飛。
3
回了一趟猶如豢養金絲雀一樣的牢籠。
我将所有關于沈寂然的東西統統撕碎,焚燒。
卻在他的書房發現了厚厚一本日記。
我剛離開的第一年,他恨我,也愛我。
“清清,你一定有苦衷,隻要你回來,我什麼都原諒,求你。”
第二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