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修銘真的是與我結婚相互扶持多年的那個顧修銘嗎?
護士走過來将我們兩分開。
“吵什麼!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!”
我顫抖着往後退了幾步,同時,急診室裡的門被打開。
醫生摘下口罩,神情惋惜道:
“抱歉,孩子沒救回來,你們來的太遲了。”
3
我腿一軟,刹那間便跪坐在了地上。
“不可能,不可能的”
我帶着哭腔抓住醫生的褲腿,“求求你醫生,求你了你再去救救他,求你再去救救我我兒子,他才八歲,他不能死的醫生”
“他才八歲!他才八歲啊!我的孩子還那麼小!”
短短兩個小時,一個健康活潑的孩子就這麼沒了。
我使勁抓着醫生,一下一下磕頭,冰冷的地闆上幾乎沒有一絲溫度,可即使這樣,我也感覺不到一絲寒冷。
“女士您先起來,孩子這麼小就我們也不忍心,但是結果已經是這樣了,您節哀吧。”
醫生将我扶起來坐在椅子上,囑咐着給孩子開死亡證明的事項。
我卻猛然甩開他,“不可能!一定是你們沒有救他!園園不可能離開我的!他一定不會離開我的!”
我幼年父母雙亡,至親之人除了顧修銘就隻剩下園園一個人了,好不容易事業打拼有了起色,為什麼老天要這樣薄待我
恍惚間,一股力道将我推到在地上。
“夏小春你鬧夠了沒有!”
擡起頭,顧修銘不耐煩的神色映入眼簾。
“你看看你!跟個瘋子有什麼區别!”
“趕緊給我站起來回家打理蜜蜂,否則我就将園園的遺體扔到花圃裡當肥料,我看看到底是你兒子重要還是蜜蜂重要!”
空氣驟然安靜下來。
醫生也停下動作,仿佛被他冷漠的話給驚訝到。
我雙眼猩紅,眼底一片青紫,此刻隻剩下絕望和恨意。
地上刺骨的冰冷終于喚醒了我些感官,我咬牙提醒:“顧修銘,死的是你兒子。”
可換來的卻是毫不在意的輕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