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平靜打斷。
“我同意離婚了,你來蜂場一趟吧,畢竟十年感情我們好好談談,好聚好散。”
電話那頭頓了一下,再出聲時聲音帶着藏不住的高興,“我現在就來!”
一時之間,身邊衆人好似都明白了我的想法,相互對視幾眼,隻留下略帶深意的認可。
“我這就去園子裡看看蜜蜂。”
“我去看花!”
“我也去!”
我提醒道,“别讓它們都死絕了!”
“好!”
不過十幾分鐘,顧修銘便驅車來了蜂園。
他徑直走到辦公室前敲門,“夏小春!開門!我顧修銘!”
“開門啊!你聾了嗎趕緊開門,不是要商量離婚的事嗎?”
可園子内空無一人,沒有任何人回答他。
敲門聲逐漸急切,力道也也變大了起來,“夏小春!給老子開門——”
暴躁的話語戛然而止,他忽然頓住話尾,捂着小臂撓了起來。
“不是”
僅僅十幾秒,顧修銘身上遍布紅疹,劇烈的疼癢讓他忍不住大叫起來。
“啊!”
“來人!有人嗎”
我站在辦公室的玻璃前,冷眼看着他倒在地上痛苦大叫。
“救命啊!救命有沒有人,救救我——”
顧修銘身上的毒,和園園當初所中的是同一種。
中毒後先是全身紅癢發腫,然後忍不住撓後破皮流膿,再然後傷口在十分鐘内潰爛,中毒的腐肉翻露出來,傷口布滿全身,呼吸衰竭、心跳驟停而亡。
我看着顧修銘痛苦的倒在地上呼救,終于走了出去。
一見我出現,他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我的鞋,強忍着窒息感瘋狂求救,“夏救救我,求求你救救我”
“你想要什麼我都都答應你,求你救我!”
我一腳踢開他,蹲下來。
“顧修銘,園園死的時候那麼痛苦,你不是不讓救嗎?”
一瞬間,他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,可轉而又十分惜命的開始求我救他。
“我錯了我錯了小春!”
“不離了,不離婚了求求你救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