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秦柔楚楚可憐地跪在我腳邊。
“姐姐,我不是故意要讓深白哥哥做我的男伴的。”
“我隻是想在出嫁之前,能夠再和深白哥哥跳一次舞,我從沒想過要搶你的風頭!”
我詫異地挑眉,“出嫁之前?那你倒是說說,你要嫁的人是誰?”
想起我親手把婚書推給她,秦柔漲紅了臉說不出話。
她身旁的司深白卻怒了。
他一把拉起秦柔,“秦晩晚,你不要太過分了!”
“你逼着秦伯父阿柔定下的婚事人盡皆知,還要在大家面前這麼羞辱她?”
他滿眼失望地看着我。
秦柔委屈地拉住我:“姐姐,我知道你怨我,但是當年的事我也是受害者,我也被迫和爸爸媽媽分離了啊!”
“為什麼姐姐就是不肯原諒我呢?”
我厭惡地松開手。
秦柔大叫一聲,毫無征兆地向後倒去,後背撞上香槟酒塔,狼狽地倒在地上。
“阿柔!”
司深白目眦欲裂,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。
像是騎士一般抱起落難的公主。
他抱着秦柔走到我身邊,眼底是深深的厭惡。
“秦晩晚,你對阿柔做過的所有事情,我會樁樁件件的還給你。”
我想開口争辯,可想起前世和他争辯過的無數次,都是以失敗告終。
這一次,我真的累了。
也許我早就該明白過來,對于不相信的人而言,再多的解釋都是徒勞。
4
散場之後,我回了從前那個家。
走過陰暗逼仄的小巷子,我停在門前,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。
“爸,媽,我求你們就快離開吧!”
透着門縫,我看見秦柔不耐煩地拉扯着養父養母,聲音尖利:
“再過幾天我就是司家的夫人,要是被人查出來我有你們這樣上不得台面的父母,我在司家還怎麼立足?”
年邁的養父母對着她連連磕頭。
養母滿臉愧疚地拉住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