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雨佳嗤笑一聲,擡腳踹了踹我已經變形的脖子。
"林彥書,你手段可真高,連場務都收買了?一個三流電視劇出身的編劇,就這點本事還想跟我飙戲,當初真不該給你機會!"
聽到這話,我撇過頭看向衛城。
果然,他眼底藏不住得意。
其實在爆炸前的瞬間,他冷笑着在我耳邊說:
"彥書哥,要不要打個賭?程姐心裡隻有我,就算你死在片場,她也隻會心疼我的妝花了。"
很顯然,程雨佳信了衛城的鬼話。
制片人還想說什麼。
我搖頭打斷:"算了,救他吧。"
我扶着已經感覺不到的脖子,想站起來離開,剛動一下就痛得癱軟在地,隻能一點一點地往外爬。
身後的血越流越多。
程雨佳冷眼看着:"林彥書,别給我演了!衛城還等着你去給他道歉呢。這爆炸就是你看不得他紅,故意想害他吧?趕緊去跟他認錯!"
我冷笑,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諷刺。
看來,我這條命在她眼裡,還不如衛城一個妝花的臉。
拖着幾近癱瘓的身子蜷在牆角,我看着程雨佳摟着衛城的親昵樣子。
摘下無名指上的婚戒,曾經她說這是我們的愛情信物。
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,将它扔進了片場的排水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