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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徹底歇斯底裡,臉色蒼白怒吼。

顧止淵愣了愣,還是繼續往下說。

“這裡的女人總是要有一個家,沒人護着,很難維持。”

“你媽,你…好多人都生在這裡,長在這裡,這也算是你半個家,你不想護一下嗎?”

有句話他說的沒,這裡确實是我半個家。

雖然髒亂差,但是我也活了半輩子。

“你現在可以向警察揭穿,也可以守着,就這麼守着…”

說完,他轉身離開。

穿過一條長長的甬道,旁邊女人的内衣,孩子的圍兜挂滿一路。

來來往往,不少人笑着招呼顧止淵進去坐坐。

出賣身體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也最簡單的事情,有了第一次,便是一輩子。

我每日坐在巷子口,給孩子喂奶,迎來送往。

有新人來,有舊人走。

我像一個邪惡的幫兇,一次次拉低不少女人的最後底線。

我記得當初我媽也是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