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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酒店大堂過了一夜。

許則言沒管我,也不算一點沒管,因為我身上蓋着他的外套。

揉了揉酸痛的腰,我起身離開,把他帶着甜膩香水味的外套丢進垃圾桶。

去附近的早餐店買早飯,吃飽了才有力氣反擊。

出神的望着蒸籠裡冒出來的陣陣熱氣。

“陳杳?真的是你?之前怎麼突然搬家了?還想着去給你送點小孩衣服呢,我親手做的,咱們不是說好了,等你生了就去找你嗎?對了,是男孩還是女孩呀?”一位顯懷的女生有點吃驚的不停詢問我。

“你是誰?我懷過孕?你怎麼知道的?”我不可置信的盯着她。

“你忘記我了?我是徐月啊,我們去年是鄰居,在春秋小區,因為我要做孕檢,剛好有朋友在這邊三甲醫院婦産科裡上班,順便來看看她。你說什麼胡話呢,去年三月還是我陪你去醫院做的檢查呢。”

懷孕?春秋小區?孩子?徐月?

頭好痛,好多片段在閃爍。

在許則言懷裡給孩子取名字、去母嬰店挑寬大的孕婦裝、無數次進入同一家餐館

餐館?沒錯,就是上次參加簽售會經過的那家,怪不得會這麼熟悉裡面的布局,因為我懷孕時特别想吃家鄉菜,他家的廚師是同鄉人。

想起來了,我去年懷孕了,剖腹産,所以肚子上才會有一條疤。

許則言一直在騙我。

渾渾噩噩的上了出租車,手機鈴聲響起。

“杳杳?你醒了嗎?昨晚蘇梨胃疼,我送她去急診,沒想到忙了一晚上,我現在去接你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我直接挂斷電話。

藥有問題,那催眠療愈肯定也有問題,許則言讓我忘掉自己懷孕的事,是想幹什麼?孩子呢?我的孩子

下車後我狂奔到家裡,瘋了似的翻動屋裡所有角落,一無所獲。

不對,還有他的書房沒找,我平時很少去。

擰開書房的門,在書架的最底層找到了一個保險箱。

試過了我和他的生日和紀念日,都不行。

難道是蘇梨的生日?可我并不知道。

還剩最後一次機會,我輸入0905,打開了,是小孩出生的日子。

箱子裡有一份地址和一張律師名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