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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理完方婷的傷，池晏清理地上碎片的時候，才發現剛才綿綿站的地方上還留着幾塊碎片，也就是說當時她的左腳也踩到了。
“那她為什麼不叫？為了取悅人類，他們的痛神經會更加敏感，她為什麼”
一個清晰的答案呼之欲出。
池晏才恍然大悟，綿綿有好幾天都沒有說話了，她的語言系統一定出了問題。
這幾天，為了哄方婷搬進來，他妥協了很多事情。
方婷讨厭人工智能，本來打算待方婷住久了習慣之後，再接綿綿回來，減少兩人矛盾，現在看來他似乎做得過分了。
他心煩意亂地給工廠打電話，卻被告知綿綿沒有返廠。
“什麼？不是讓劉卿卿直接送去工廠的嗎？”
他又打劉卿卿的電話，無人接聽。
手機幾乎是無意識掉落在地。
心像被挖走了一塊，空落落的。
他從來沒有覺得像此刻一般心神不甯。
他開始派人去找綿綿。
人家覺得這個甲方真奇怪，會為了找一個人工智能機器人大動幹戈。
而工廠的人勸他不用破費：
“我們設計底線是保護人類，所以既然2216已經按下返廠鍵，不論她躲在哪裡，離開雇主和工廠，她都會失去藍牙連接而報廢，那時收廢品的人自然就會發現了。”
廢品？
池晏不敢想象綿綿變成一具冰冷的機器時的樣子，那不像她。
十年來，他習慣了綿綿的溫度。
無數次因她沉淪時，隻有一絲的理智告訴他，綿綿是機器人。
所以，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綿綿，加派了人手開始尋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