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到警局,他們連衣服都沒換就壓着我進了審訊室。
“人讓你見了,現在能招供了吧?”
“你兒子那個情況你也看到了,再待下去沒有好處。”
“一路上我們忙前忙後,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,争取寬大處理。”
我忍不住笑起來。
“寬大處理?你們能寬大,外面那些群衆能允許你們寬大?”
這件事影響這麼惡劣,網上的輿論一定更兇。
不要說我犯下的事情足以讓我死刑,就是迫于壓力,我也沒有被寬大處理的可能。
“你不要再負隅頑抗了!就算沒有你的口供我們也能定你的罪!”
“現在是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!你不要不識好歹!”
我靜靜想了幾秒鐘。
“我要這個機會。”
警察剛剛露出喜色,我就繼續說下去:
“你們幫我找到兒子,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。”
“啪—”
桌子被拍得一聲巨響,一個警察怒斥我:
“你兒子不是在醫院嗎?找什麼兒子?你耍我們玩啊?”
我眼裡滿含淚水:
“一年前我老婆回家的時候,她肚子裡懷着孩子,那個孩子足月了的!”
直到這時,他們才想起我老婆的屍檢報告。
——死者腹部被劃開,子宮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