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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子瑜最終留下了一句：“我不會離婚的。”
便像是一隻喪家之犬一樣逃出了醫院。
他将自己的工作排得滿滿的，我出院回到家的時候，他還在外市工作。
他似乎是以為，隻要他躲着我，隻要讓我自己冷靜冷靜，我就會放棄和他離婚的念頭了。
隻是這次，五年的感情，已經被他磋磨得一點不剩了。
出院回家的第二天，正好是家裡聘請的鋼琴調音師上門調試維護鋼琴的日子。
開門的時候見到衛初陽，梨渦深深，還是那副精力充沛的樣子。
“秦老闆，好久不見啦。”
每次看到他，心情都會莫名其妙地好起來，可能是年輕人的朝氣真的很能感染人。
衛初陽是相當出名的調音師，在圈子裡，他維護鋼琴的工期，甚至比葛子瑜音樂會的票還難買。
隻是很巧，四年間每次讓他來家裡調試鋼琴，他都恰好有空。
久而久之，他就三個月一次，定時地來我家給鋼琴做調音維護了。
“好久不見呀，衛師傅。”
我讓了讓身子，示意他進來。
“秦老闆，最近是工作太忙了嗎？怎麼瘦了那麼多？”
他一邊換鞋子，一邊語氣關心地問着。
心中微微一暖，或許隻是熟人間的一個随意的問候，倒是比葛子瑜的嘴臉要妥帖不少。
我家的事情，我也不欲和他說那麼多，于是隻是點點頭：“有點忙。”
帶他去鋼琴房的時候路過客廳，便随口問了一句：“衛師傅先喝口水再開始工作吧。”
每次他來家裡的時候，我都會問這麼一句，隻是他一直很客氣，每次都是說他盡快開始工作就好。
隻是這次，我卻聽見他說：“好呀。”
我驚訝轉頭，便看到他看着客廳桌面上的一份文件，是我的離婚協議。
給衛初陽倒了杯水之後，我順手将桌上的離婚協議收了起來。
隻是沒想到衛初陽倒是開了口：“秦老闆，你要離婚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