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真的,失去江啟這種奇才,絕對是川劇變臉界的極大損失。
我皮笑肉不笑地攤了攤手:“我的錢都投進項目裡了,恐怕這頓飯得你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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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完我的話,江啟臉上的笑容瞬間無影無蹤。
他還想說些什麼,但這時突然有服務員敲門打岔。
趁着他們分神的間隙,我直接拿起手提包溜之大吉,将他們的咒罵聲遠遠抛在身後。
江啟還想追上來,結果更多的服務員湧向包間,義正嚴詞地詢問他們是不是打算逃單。
離開包間後,我徑直去和閨蜜許傾然回合。
幸好我一直沒告訴江啟,許傾然是這家餐廳的老闆。
江啟的幾個兄弟就愛吃些高大上的,每次都要挑在這裡狠狠宰我一筆。
許傾然看了眼我手機上不斷跳躍的來電顯示,拿出賬單微笑道:
“江啟這個喪良心的,這頓飯加上那塊表,剛好花完你所謂的“最後十六萬”呢。”
我冷笑不已,剛準備罵江啟幾句,餘光卻瞥見角落裡坐了個男人。
許傾然注意到了我的目光,趕緊朝男人招了招手:
“顧祁年快過來啊,你都念叨南恩好幾次了,怎麼現在人來了,反而躲在那一聲不吭呢?”
聽到顧祈年這個名字,我頓時有種莫名的熟悉感。
在我出神的間隙,顧祈年已經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,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堵牆般伫立在我面前。
我下意識擡頭,卻對上一雙暗流湧動的雙眼。
“蔣南恩,好久不見……”
或許是我的錯覺,竟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幾絲顫抖。
我又認真地看了看顧祈年的五官,終于将他和記憶中的某個小屁孩聯系了起來。
顧祈年是許傾然的表弟,我們第一次見面時,他還是個17歲的高中生。
男大十八變,當初那個愛追在我身後,打死不叫姐姐非要叫我名字的小弟弟,居然已經長得這樣俊俏健壯了。
我忽略顧祈年身上隐約的怨氣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,佯裝不滿道:
“說了多少遍了,不許叫我名字,要叫我姐姐!”
顧祈年眼裡的欣喜更明顯了,他微微低着頭,聲音極小地說了句:
“還好你沒忘記我。”
還沒等我琢磨出這句話的意味,房間的門突然開了,接着江啟一行人便沖了進來。
許傾然似乎對這情形早有預料,她看了顧祈年一眼,随即十分淡定地喝起了咖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