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給她發私信,發了一張我在烈日下割草的照片,并告訴她:
“我現在也很想死,要不你先來幫我把豬草割完?”
沒想到她竟然回了。
“不去,累。”
“死都不怕,還怕累?”
後來她跟我說了很多心事,包括她爸媽離婚的事。
我安撫她,我也一樣,我媽和我爸離婚後,也改嫁了,有了個弟弟。
我們就像兩個同病相憐的人,惺惺相惜。
她問我想考哪個大學,我說a大。
“你為什麼一定要考a大?
“我家沒錢供我讀大學,考上a大鄉裡會給兩萬獎金。”
後來臨近高考,我說要好好學習,近期就不上網了。
我順利考到北京,來到a大,一臉憧憬地開始了新生。
在那之後,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。
宋笙帶我來到林瑤的房間,拉開那棕色的木質抽屜,滿滿一抽屜的冊子。
林瑤将我們的聊天記錄打印成冊,封面的字是季大人語錄。
我真的會笑死,季大人是我在貼吧的昵稱。
“那陣她就老跟我們提你,還說要去找你,我說那人家都要考到北京了,你也去a大,你倆不就見面了?”
“好家夥,她為了去a大也是拼了,淩晨兩三點,我還能看到她房間的燈亮着。”
“季北,是你讓她有了活下去的希望。”
我拿起桌上的相框,那是我當時在貼吧發給她的,我在割豬草的照片。
太陽曬得我滿臉通紅,汗水落在額間弄濕頭發,
但那時候的我,臉上的笑容讓我此刻都覺得耀眼。
“割豬草的季北。”
我紅着眼回頭,就看到林瑤靠在房間門口,臉上是挂着溫柔的笑意。
“你還笑?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