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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之後我過着居無定所的生活。
我沒有戶口，沒有身份，唯一的技能是分屍。
起初對身份證查得不嚴的時代，我能打一點零工。
後來查得嚴了，我開始靠偷竊為生。
那天我餓急了，從窗戶看到一戶人家的廚房裡有包子。
我決定去偷兩個包子吃。
我從公共陽台翻進了那戶人家的窗戶。
但我剛剛拿起包子，就聽到門響。
主人回來了。
那一瞬間，我想，我完了。
521大案裡唯一的漏網之魚，今天因為入室偷包子被捕。
但進來的人沒有大喊“抓賊”。
相反，她驚喜地說：“子維回來啦，怎麼樣，外婆蒸的包子好不好吃？”
這房子的業主是個年紀很大的老太太。
白内障，看不清東西。
神智也不太清楚，可能有點老年癡呆。
她把入室偷竊的我，當成了她的外孫林子維。
我應付了一通，想走。
老太太很失落：“這麼快就走了啊，我還買了茴香，明天給你包茴香餃子吃。”
我其實根本不愛吃茴香。
但我看着老太太可憐巴巴的臉，鬼使神差地說：“那我明天來吃。”
就這樣，第二天我走正門進來，來跟老太太吃餃子。
其實老太太的廚藝非常差。
她看不見，腦子也不清楚，我昨天吃的包子就沒蒸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