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吸一口氣。
“我們已經在機場、高鐵站、出城高速上布控,錢豐離不開這座城市。”
“他沒有身份證,住不了酒店,所以他現在應該藏身在你的某個房子裡。”
“你在這座城市一共六處房産,我們挨個找過去,總能找到他。”
傅宸熙笑容不變。
他像機器人一樣重複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我關上審訊室的門,站在樓道裡,疲憊不堪。
小警察上前,焦慮地說:“岚姐,怎麼辦,要不我們向局裡申請搜查令吧?”
我搖頭:“錢豐不在傅宸熙的房子裡。”
不然的話,他剛剛不會是這個反應。
小警察喃喃:“可是錢豐在這個城市,應該沒有别的社會關系了。”
“我們布控已經這麼久,他沒法公開露面,一定有人在窩藏他。”
我閉上眼睛。
會是誰呢?
我想不出,誰還會幫這樣一個被警察通緝的逃犯。
突然,一個實習生在旁邊怯生生地叫我:
“岚姐。”
這個實習生剛來不久,日常都是幹些不太重要的雜活。
我疲憊道:“是簽字報銷的事嗎,我晚上再處理。”
她搖搖頭:“我閑着沒事,就去調查了一下高煜,高煜的确在高中的時候被送去過精神病院”
我沒擡頭,這個情況高煜當時在筆錄的最後有告知我。
這也是為什麼他的口供無法當作證據。
但是實習生的下一句話,讓我渾身顫抖起來。
“那家精神病醫院在五年前被發現違規,已經關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