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璟年,我對你的耐心很有限,你想清楚再和我說話。”
“别忘了你現在的富裕生活是誰給你的?”
“你識相點跪下跟阿桀道歉,隻要他原諒你,我就原諒你,如果你态度好,說不定我還願意抽空陪你爸吃飯。”
我擡眼目光裡帶着譏諷:“你什麼時候對我耐心無限了?我想清楚了,真是感謝您的好意,我和我爸都無福消受,想吃飯,你們倆自己去吃吧!”
話落,我冷笑着看向陳書桀。
聽見我陰陽怪氣,伊芮眯眼試探地開口:
“無福消受?我看是你怕在飯桌上被我們當場揭穿你爸是裝病吧?”
“知道我給你爸預約了醫院的專家會診,就不敢吃飯了?什麼絕症這麼怕見光?”
一瞬間我全身的血液凝結,用盡力氣握緊了拳頭,指節顫抖。
“伊芮,你閉嘴!”
“你算什麼東西?也配我爸用他的命演戲?什麼狗屁會診,我不需要,我爸也不需要!用不着你假好心!”
“從今天開始,我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!以後也不用見面了!”
我每說一句話,伊芮的臉色就沉一分。
最後徹底黑成鍋底。
她從牙縫裡擠出聲音:
“周璟年,我警告你每一句話說的時候在你的狗腦子裡想清楚!你爸得了絕症,那你是遺傳了老年癡呆嗎?還是腦子離家出走了?”
我看着她嘴唇張合,曾經滿腔的愛意在此刻化成了無盡的恨。
伊芮拿起手機給醫院打電話。
“昨天晚上我替周璟年預約的專家會診現在立刻取消。”
電話那頭怔愣了一瞬,才開口回她:
“很抱歉,周璟年先生父親的會診昨天就取消了,病人已經死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