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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裡的第一才女的名頭換了人。
我隻落了個将軍府未來要吹了的夫人的名頭。
路當歸已經很久沒來了,自那次詩宴後,他就再也沒來過。
但聽下人說,路當歸整日裡帶着苗夕去騎馬,去射箭,出入各種貴女聚會。
苗夕作的詞越來越多,就連我母妃,也聽見了風聲。
母妃寫信來,要我放寬了心,隻有我才是将軍府的夫人。
而其他人,母妃絕不會讓他們搶走我的位置一步。
若是不濟,就退了這婚,我堂堂一國公主,哪有給别人伏低做小的時候。
路當歸在一個早上砸壞了我府上的門。
他滿臉怒氣的過來,手上帶了把刀。
我認得那把刀,那是在他十八歲生辰時候,我找全國最好的刀将拿最好的鐵給他做的刀。
可他,現在用這把刀指着我的腦袋。
“魏萊,你一定這樣看苗娘不好嗎!”
“你一定要置她于死地你才開心是嗎!”
我此刻披散着頭發,滿是不解,可我知道,他定是懷疑我對苗夕不利。
路當歸甩出一張紙信,他劫了我母妃的書信,上面是要暗殺苗夕的任務。
所以他将一切歸咎于我,他以為這事是我授意的,可他從不聽我解釋。
我想開口于他解釋,可他隻是看了我一眼,丢下一句
“你現在真讓我惡心。”
我從腳底開始發冷,冷極了就帶着一絲絲疼,疼痛越來越大,快讓我彎下腰來。
耳邊好像聽不見什麼東西來,眼前也一片白茫茫的。
我頭昏眼花的,慢慢的看不見路當歸的臉。
他的刀還是對着我,割斷了我一縷頭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