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小姨和二婚丈夫出了國。
聽說宴扶風的後媽對他不太好,他哭着打電話給我媽媽訴苦。
我媽心疼他,又因為我的走失,對于和我有幾分相似的宴扶風,她母愛爆發,當下立斷就把他帶回我家養。
我家經濟條件很好,住在富人别墅區。
宴扶風在我家,代替我享受了我擁有的一切。
我爸媽喊他乖兒子。
我姐跟所有人說這是我弟弟。
他們都喜歡宴扶風。
我灰撲撲像個乞丐一樣被找回家那天,看着站在樓梯上穿着得同小少爺一樣的宴扶風高高俯視着我時,大腦空白。
在聽見他叫着和我一樣的稱呼,喊我的爸爸媽媽和姐姐那一刻,我發瘋了。
我沖到他面前去打他。
「這是我的爸爸媽媽!」
「是我的姐姐!」
「不許你叫!」
……
我像一頭應激的小獸,歇斯底裡地攻擊侵占我領地的人。
剛來家裡的那半年,我過得很不好。
很痛苦。
費了好大勁才逼得父母将宴扶風送走。
這些年,逢年過節我還是偶爾會和宴扶風碰面。
每一次,父母都會下意識地将我和他做對比。
明明這些年我事事做到拔尖,在他們眼裡卻始終有不足。
這份不足源自他們心裡根深蒂固的偏見。
他們認為我品行不端,心思狹隘。
我委屈過。
痛苦過。
哭泣過。
到了現在,依舊努力想證明自己。
我想守護我本該就擁有的一切。
卻好像一切都是搖搖欲墜的。
父母不獨屬于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