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林阿姨鮮血淋漓地倒在了地上,眼前這個“蕭子安”似乎還不滿足。
他獰笑着向林阿姨走了過去,似乎非要置她于死地才肯罷休。
我拼命拖着虛弱到了極點的身體猛地向蕭子安撞去,将他撞倒在地。
自己也因為徹底脫力倒在了蕭子安的身上。
他似乎沒有預料到我的攻擊,眼神一陣恍惚。
我強撐着即将崩潰的身體,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,對着他發動了催眠術。
我成功了,蕭子安暈了過去,臉上的猙獰和暴虐也随之隐去。
看着暈倒在地上的蕭子安,我的臉上卻沒有半分喜悅,而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。
催眠蕭子安時,他的反抗強烈到超出了我的想象。
那不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精神強度。
他果然也是一個催眠師!
看着眼前的蕭子安,我的眼前又浮現出五年前的那個深夜。
洞房花燭夜,我和蕭子安都累壞了,相擁着進入了夢鄉。
半夜,我突然驚醒,卻發現蕭子安不見了。
正當我準備去尋找他的蹤迹時,卻被一陣異響吸引了注意力。
寂靜的夜裡,我聽到了樓下蕭伯伯的房間傳來了熟悉的懷表的嘀嗒聲。
催眠師!
原本還有些迷糊的我瞬間清醒,除了我,蕭家怎麼會出現
蕭家别墅的地下室裡,潮濕陰冷的空氣将我環繞。
冰冷的黑暗似乎要将我僅剩的生命徹底吞噬。
我蜷縮在牆角,腦袋裡像是有一萬根鋼針在來回穿插。
劇烈的疼痛幾乎要将我逼瘋,我拼命控制住顫抖的手,死死地抱着自己的頭。
奢望這樣能讓疼痛得到一絲緩解。
我很快就要死了。
我心裡不由得閃過這個念頭,因痛苦而有些猙獰的臉上閃過一縷自嘲的苦笑。
醫生的話還在我的耳邊回蕩,腦癌晚期,催眠術就像那索命的魔咒。
每用一次催眠術,就相當于在我搖搖欲墜的生命再踹上一腳。
我的精神已經在破碎的邊緣,身體已經虛弱得無法動彈。
自從被關進這間地下室,我已經三天滴水未進。